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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研究二十年【语音生成】

发布:洪雨2020-7-29 15:55分类: 洪雨论 标签: 自言自雨

呃,大家好,我是黄莹莹,我今天的讲题呢,是小姐研究20年,我的第1次研究是在1999年的这个呃寒假,在深圳的下沙,在这样的一个农民楼里边,就类似这样的农民楼,当时我记得特别清楚,住在501,然后呢是500块钱一个月,那个楼里基本上住的就是到深圳去打工的打工妹打工仔,当然也包括小姐,然后呢,这个我的楼下是4个妈咪的地盘,然后在附近的这个小巷子里至少有十几家的小发廊,然后我的事情呢,基本上就是在刚开始的时候会在这个巷子里遛来遛去,希望呢能够认识一个小姐,能够带我做定法了,那大概在一周左右的时间以后呢,我如愿以偿,后来呢,那些认识的妈咪跟小姐姐跟我说,她说瞅着你吧,在那里天天溜来溜去也不接客,完了看着的也不像是这个便衣,也不像是记者,就是那个被香港人包养的这个二奶,大概就是这样的开场,我们师门的田野调查故事呢,写在了这本,我在现场出版已经是2017年,在这20年间呢,我自己从一个硕士一年级的这个学生,然后呢是现在是留校任教,然后我的生活发生了蛮大的变化,下沙以及我们去过的红灯区,基本上也都已经面目全非,小姐的生活他们的处境又怎么样了呢?我也时常在想,就是小姐,至于我的意义是非常显在的,可是我至于小姐的意义又在哪里这样的提问,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研究的问题,而是一个伦理的拷问,作为一个研究者,我也越来越感受到是自己的一个能力的一个局限,以及说有一种很深深的一种无力感,那今天之所以还有信心站在这里,大概我自己觉得是至少这这么多年来我还在坚持的一些观察跟思考,当然,希望是有更多的人群能够心平气和的走进这个人群来了解他们的生活,回看我的研究,基本上是在三个大背景下展开的,99年到02年的时候呢,是在基本上关注的是劳动力市场,还有呢,非正规就业那个职业流动大概就是关注的这样的一些议题,在深圳的时候我们当时碰到非常多的小姐,是来自于四川跟这个东北,所以呢,0102年的时候呢,潘老师带着我们也去了四川跟东北做调研,在四川我记得特别清楚,但是有一个家里开发廊的男大学生,他就该跟我们来聊天来,他作为家里开法郎是什么样的一个感觉,他就跟我跟我们聊起来说这个,他认为在当地在四川,他觉得那是一个小姐培训基地,他觉得小姐到了这之后从事了这一行,然后的熟悉了之后呢,就开始流流到其他地方,比如说留到深圳那个小镇呢,非常有意思,90年代初的时候呢,要招商引资,要这个建成这个开发区,可是呢,开发区没有建成红灯区,建成了,后来在东北的时候呢,是因为在这个东北那个时候有非常严重的下岗潮,很多的妇女这个瞬间被甩出了体制之外,呃,相当多的人进入到了性产业,比如说足疗按摩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也差不多是在0102年的时候,我们开始在艾滋病的一个防治的背景下关注小姐以及嫖客人群他们的一些健康疾病相关的一些问题。值得一提的是,05年的时候我们的研究是当时不光是关注小姐了,当时在四川跟云南大概不同的阶层的形形色色的嫖客人群中,做了180多个访谈,试图从他们的角度看一看这个新产业,10年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就有一个很大的一个变化,整个环境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大家可能知道是这个大扫黄,那这个时候呢,我当时跟潘老师我们去了67个地方,看扫黄带来的影响,包括说产业里边的人如何去应对扫黄这样的一件事情,而扫黄他的效果又怎么样,那14年到现在我跟自己的学生也会关注服务于小姐人群的那些草根组织,他们的一个发展,他们是非常了不起,但是他们的处境也是非常的困难,正是在一个跨时空的以及多主题的这样的一个比较与联系中,以及包括这若干年来跟不同的主体的一个对话中,我觉得可以看到一副比单一的甜一点可以更为完整,更为整体的这样的一个小姐姐,像这样的一幅图呢,大致可以描绘出这个小姐的人物关系,或者说是社会网络,大家可以看到或者说你也能想得到,处在中心位置的是这个妈咪小姐跟嫖客,可是呢,很多人却不会注意到,在这个图里边其实卷入了非常多的社会力量,社会主体,包括研究者,包括警察,包括草根组织的人,也包括小姐的男朋友已经,家的人,他的儿女这样的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其实都不同程度的卷入,在了这个红灯区里边,我尤其是要提醒一下的,是在这个网络图里边有一群非常重要的人物,但是却经常被忽略,他们就是在这个社区中小姐的老乡以及说到更更近一点的是一些邻里啊,一些红灯区里边,比如说他这个卖鞋的然后卖穿的,邻里关系,还有一些小诊所,后来后来发展起来的一些旧货买卖市场的人,因为他们跟这个小姐的生活是息息相关的,而且如果你这个关系要是处理的好,那就是成为一个保护力量或者是支持性的力量,可是如果你这个关系处理不好,那就会可能成为一个举报者,我不知道大家对于举报是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感觉哈,通常来说抓现场都是因为被举报,所以如果你把这些邻里关系都处理的比较好,那就是一个支持性的一个力量,相反可能就会是一个举报者,我做小姐研究可能被问到的蛮多的一个问题是中国到底有多少小姐姐,我没有答案,我算不出来中国有多少小姐,因为我不知道大家对小姐的定义是什么样的,当然在法律里边有一个说法是说在不特定的男女之间,因为金钱财物的交换发生不正当的性关系,这样的一个行为是一个卖淫嫖娼,可是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个定义里边他跟我们非小姐的一些界定其实是非常模糊的,所以到底谁是,如果你界定都不清楚,你怎么让我去说,到底有多少小姐呢?我觉得没有人知道这个数据,而且小姐中也是非常复杂的,有一批小姐是兼职小姐,白天我去小卖部当营业员,晚上我可能就去这个夜总会或者去站街,那么咱们又怎么算这样的一批人呢?而这个在新产业里边,这个同时它的这个分层也是非常严重的,我不知道大家对性产业了解多少啊,假设你们都不知道啊,比如说是站街的小姐跟天上人间的小姐插了去了,这个能是一样的这个小姐吗?我朋友跟我说这个差距大概不亚于教授跟助教的差别,我们自己的研究涉及的比较多的是小法郎,比如说在这个边上这个门帘里大概100块钱到200块钱的小费,大概是这样的价格的想法了,主要是天上人间太贵了,田野都做不起,我们在云南的时候,当时也在一些小公园里,有碰到过被当地人称之为织布机的这么一批小女孩,他们呢就是边织毛衣,然后呢,边在公园里站街,这个大部分客人呢是在矿区来的,价格呢,是斜在脚底板上,然后来了之后呢,比如说这只脚一抬30块钱,然后你要嫌太贵讲价嘛,对吧,嫌太贵,这就叫一台20块钱,那这个就当地人叫他们是织布机,然后还有在四川当时05年做调研的时候,我们碰到过这个去板板茶里去访谈这个嫖客,板板茶5块钱可以喝一下午的茶,然后呢来的呢,基本上都是五六十岁的这个嫖客,我们咱们也不要叫老嫖客,就是嫖客五六十岁的,然后玩了5块钱,你可以摆一下午的龙门阵,然后喝一下午的茶,再花二三十块钱的,就顺便找一个小姐,那还有在云南比如说还有一种形式叫末末舞厅,我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说过,基本上是说10块钱那个入场进了一个这个舞厅,然后的灯光呢,开始暗下来,后面当然灯光开始亮起来,大概是45只曲子的那样的一个时间故事呢,就发生在这45只曲子的这个期间,此外呢,大家最近几年也,知道,比如说这个在网络上的小姐就是说他的场所实际上是非常多样的,这里头内部的差异性是非常之大的,耳中要的实际上是即便是同一类场所,但是他们内部的这种管理形式以及权力关系是非常不一样的,我不知道大家对于妈咪是怎么想象的,你们会不会还是想起来像韦小宝,电影里这里有一个特别大黑痣的那种特别凶的那个老鸨,但实际上在红灯区里边怎么说呢,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就是我们确实碰到过有一些机头或者妈咪控制力比较强的,这样的一些情况,可是呢,在深圳我们也碰到过什么情况,那还是在0102年,那是一个什么情况的,就是几个小姐合起来顾了一个妈咪,然后你这个妈咪有能力帮我在上街拉客,客源好好,我们不给你台费,如果你这个妈咪能力不行,对不起把你解雇了,我们再雇一个,大家一想,同样的是发廊层次的这样的一个情况,这两种的它的一个管理形式以及权利关系是非常不一样的,而这种不同形式之下,这些小姐的处境跟他们要面临的问题是非常不一样的,所以也就是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有我被问到最多的一个问题,可能还是这个这些女孩子到底为什么做小姐,其实这个问题也很难回答,你要是问我为什么当老师,这个我都得给你编半天,因为一个人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尤其是做一个什么职业,就是你想一想没有一个特别单一的说,很很简单的就是说噢,我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理想我就去干了这样的一件事情,我觉得是很难的,但是我们不妨可以去听一听这些女孩子自己是怎么看这样的一个事情的,我就听到了非常多的,从99年一直到现在我稍微挑出来一些案例,然后可以给大家大概的非常快的这样子过一遍,比如说大家家里穷或者多赚一点钱,以后做生意这个是最常见的说法了,还有就是这是我的命,刮风下雨也要去摸摸舞,馒头笑贫不笑娼,我们比那些骗人做生意的好多了,干这行吧,也没什么,不要太黄就行,这是我的生活方式好耍四川人对吧?好耍,多认识一些人有利于我以后找老公促进男女平等啊,我以前从来没不敢说,有时候我还挺享受的,好,这里每一句话背后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生故事,比如说这里头是这位,这是我的命的这样的一个说法,这个姑娘呢是刚开始去劳动力市场去找工作,碰到了这个妈咪,然后那个妈咪的,有一点带着这个哄骗性质的,把他带到了这个红灯区,然后呢,开始端盘子坐台,那他不想干了,然后他就出去了,不是被控制着你不能走啊,他他就走了,他走了之后呢,在劳动力市场呢,又找了另外一份工作给人家当保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家如果脑补一下一些电影镜头可能可以补得到,也就是他在做保姆的过程中呢,被男主人欺负了,然后呢他就又出来了,找工作,然后呢,在同一个劳动力市场又碰见了原来的那个妈咪,然后他回来之后他就觉得我也甭折腾了,这就是我的命吧,这就是他对自己这样的一个事情的一个总结,一个宿命论式的一个总结。而这位说的刮风下雨也要去的是一个大姐,那是在10年正好大扫黄的时候,我们当时想扫黄这么厉害,你们都不要命的嘛,对吧?为什么扫黄这么厉害,还要去做摸摸舞厅,好像赚也赚不了太多钱,但这位大姐就说她老公在医院住着两个孩子他养活我不去赚钱谁去赚钱,而且他说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技能,我只能现在只能是靠这个来赚钱,而这意味这是我的生活方式,大家听起来可能觉得有点诧异,这不是现在,这是18年以前我碰到的一个姑娘,那个姑娘,这个家境并不是太坏,他父母是中专的老师,然后他自己是独生子女,而且他入行之前呢是做了准备工作的,问他的医生朋友怎么保护自己,他就觉得,我想过一过这样的一个生活就觉得比较自由,他就说这个我就是我为什么现在要在这个地方再先耍一段时间,我自己就是这样想的,这是他的一个话,最让大家跌眼镜的可能是最后一局吧,我从来不敢说,其实有时候我还挺享受的,这话在平常的研究中我们也是听不到的,你想有谁会说大家都知道小姐是受歧视的,你做小姐都已经是要被人骂了,完了你还说我还挺享受的,绝对被骂死,所以这句话平常是听不到的,这位姑娘呢是我们在认识了他有四五年之后吧,在一个内部的一个讨论会上,他跟我讲的这么一句话,但是最触动我的不是这句话最触动我的,是他在讲完了之后,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黄老师我今天终于可以把这话说出来了,大家知道他为什么触动我就是他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们周围这样的一个环境不允许这样的一个说法出来,可是实际上这么想的人或者说有这样的,一定是少数嘛,不见得说这个话的人呢,就是小美妈妈那小美妈妈,她其实是在40多岁的时候才从内地到香港去做一楼一凤,另一份是在香港是这样的,就是你在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小姐没有问题,它不是违法的,当然如果你上街去拉客违法,你如果一个房间里有两份不只有一份违法,所以呢,小美妈妈在做1楼一小美妈妈现在应该是50多岁了,她就是一个非常积极去学习各种知识,然后而且非常积极去做生意的一个人,而且她有她有她有她一套一套理论,她觉得客人也都不容易,既然来找你,他也是为了寻求某一种安慰,所以他就觉得来者是客,而且我要特别善意的对待他们,所以他说话呀什么的,就特别得人心,完了他还会积极去去上了很多的课,我看他有一堆的证书,下面的这个就是他在我们中国性研究国际研讨会上的发言,那他就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要活得自在,你要骄傲的活在阳光下,小美妈妈这个因为我要来一起演讲嘛,然后我那个前两天其实我给她发了一个微信,我说小美我要做一个公开的演讲,我说我能不能用你的故事,然后放你的照片,打了码的照片,当然现在马马更多了对吧,打了码的照片是不是可以他说没问题啊,然后他告诉我他现在在海边买了一个小房子,现在正在积极的筹划他的老年生活,那么小美妈妈是特例吗?不是,即便是99年的时候,我在深圳下沙认识的另外一个姑娘叫阿凤,她是我当时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姑娘,这里头我也有关系,好有关系差的姑娘,有些姑娘我实在出不来。然后但是有一些姑娘跟我关系特别好,阿凤就是跟我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姑娘,也是他带我坐进了发廊,他就是属于他自己做小姐,那偶尔他也会做妈咪,会积极的去想爱怎么能够多赚钱做生意,而且他会教她的妈咪跟我抱怨了好多次,说他妈咪不会做生意,然后他有一次就叫他外面说,你看杨姐这个灯光吧,不能这么这个日光灯白兮兮的打在人的脸上,说你什么斑点都看出来了,说你得绕上一些彩纸,这样的话灯光打下来才会柔和,而且斑点都看不见,所以他也会叫他妈咪怎么去做生意,然后他的床头上还我现在都记得摆着一个书,是怎么处理这个男女关系的,他要积极去学习这样的一些一些一些东西,所以呢,虽然说有一些这个呃,小姐确实他是不像这个阿凤跟小美妈妈这样子积极,可是呢,这样的一些例子呢,在至少在我的研究中并不少见,那么有人或许会说小姐可能是自愿的吗,在性产业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边,在于习性性别不同平等如此严重的这样的一个背景之下,这些女孩子可能自愿去做小姐吗,他们一定是被迫的,而这些女孩子她是因为自己身在其中,她可能不知道,就像说这个鱼因为在水里,所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是湿的,所以这里不可能有一个自愿的情况,我自己总觉得在现实面前这些这样的一个论述多少有一点轻飘飘的,带着很大的启蒙色彩的,这样的一个高高在上的一个傲慢,我总觉得在生活中磨练出来的这些生存之道与生活智慧不应该被忽视,因为他们这个会有非常力量,会有很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不仅仅是说要用来做生意,其实还要用来处理这个工作中会碰到的各种风险,这些风险可能会有什么呢,首先当然是被警察抓被罚,以及来自于警察跟客人的赤裸裸的这个身体的这个暴力,知道新产业在这个做小姐在中国是非法的,最近刚刚把这个收容教育取消了,但是呢,这个行政处罚法依然是存在的,也就是可以被处为5000元以下以及并罚15日以内的这样的一个处罚,在枣黄的这个过程中呢,这个经常是会有一个赤裸裸的这样一个身体上的这样的一些暴力,而且虽然这个铭文上写的是500~5000块钱这样的一个情况,可是在现实中我碰到过非常多的案例,可能你花了几万块钱都白花出去了,然后这个人依然是被关在里边,因为有人就会趁机在那里说,唉,你看你被抓起来了,你给我一点钱,我有我有关系,我帮帮你把人捞出来,但实际上可能不一定能捞得出来,可是呢,当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可能也,然后等你花了很多的钱的时候,等你出来了之后呢,你可能需要做更多的生意,把这个钱给赚回来,大家不要小看这个警察的这个把这个99年我在下沙的时候,当时我现在印象都很深刻了,就在发廊里头坐着,忽然有个姑娘大叫一声说大爷帽子来了也就是警察来了,哗就散掉了,我就哗的就跟着他们跑,然后跑了一半我就在想我跑什么劲啊,我一般就是很小心的,我兜里都揣着学生证,还有我们系里开的这个这个证明,可是你知道在那个场景之下人的恐惧是你自然的一个反应,他不是你李志可以决定的,所以你就会跟着跑,这种恐惧就是实在的,所以他还不完全是说是身体上的一种暴力,精神上也是也是高度紧张的,而有一些客人呢就欺负你,这个是非法的,我就欺负你不敢报案,所以呢,这里头也会存在着一些威胁呀,抢劫呀,然后甚至是被杀害的这样的一些情况,而且还有一些客人甚至还都做了这样的一些事情之后,还带有某一种道德优越感,觉得自己好像还在为民除害了,所以这些事情都是跟他非法的一个处境是紧密相关的,那还有一个在这个产业里边,如果说是风险,或者我其实称之为是一个职业健康或者职业安全这么一个问题,因为这个行业的一个歧视性,它需要有一个匿名的色彩,刚才如果你们还记得我说那个刮风下雨也要去摸摸舞厅的那个姐姐,她当时后面还接了说了一句话,她说扫黄我不怕,顶多就是我受点苦,但是如果这个过程中被媒体曝光了,我就跳楼,因为他就觉得如果我被曝光了,如果其他的人都知道我干这一行,他说我就活不下去了,我要跳楼,所以顺便说一下这里警察叔叔,的朋友们手下留情,至少至少你打个码对吧,除了这些之外呢,其实还有其他的一些一些这个在他们看来非常重要的一些事情,比如说怕以后不能够怀孕,这个影响生育以及他自己的孩子的一个成长的一个问题,还有就是一般的健康妇女病,心理支持,情感支持等等等等,但性病艾滋病大多数人能够想得到,可是实际上性病艾滋病在蛮多的小姐的这样的一个日常的一个逻辑里边,其实还站在一个比较排后的一个位置,就是第5第6位,因为他觉得这个事我是可以预防的,而且我是可以治疗的,但是刚才说到的那些风险,反而有时候是他天天要去面对的这样的一些事情,当然现在病毒开始多起来,那么冰台也有一些另外的风险需要去面对,而对于失去自由的那些小姐当然自由是第1位的,而小姐为什么会要需要面对这么多的一个风险,显然跟这个这些女孩子以性来谋生这么一件事,那么以性谋生这样的商业性的性行为,在很多的社会在性与性别的文化里边是被歧视的,那么我们就需要放在一个更大的一个性别文化的一个背景下去看给欧鲁宾,他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性研究者,我非常喜欢的一个性研究者,同时他也是一个人类学家,他在关于性的思考这么一篇文章中用到了一个概念,我就觉得非常好这个概念,他说觉醒等级或者有的地方称之为姓婕茜,是说每一个社会都会根据一定的道德规范在性方面对人们进行分层,而这个处在不同位置的这样的性与性别人群会他们所受到的社会态度以及法律的介入都会是不一样的,那么围绕着好的姓跟坏的姓社会的很多力量,就会卷入长时间的争论之中,那好的姓比如说经常的一夫一妻的婚姻内的为了升职的目的的异性,可能会被归为是好的性,正常的性,自然的性而受到推崇,至于性等级的顶端有一些性与性别,比如说变性的,亦庄的sm的,恋物的,包括商业性的性行为,可能就会被认为他们是违反自然的有罪的,或者是说这个有问题的坏的刑,当然还有一些会被制裁,中间的某一些位置那么新等级这个概念,它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在现状上告诉我们说性方面是被人分等的,我觉得它更重要的意义实际上在于提醒我们说社会的各个力量围绕着性是如何展开各种论证的,这个等级是如何被画出来的,谁有权利来画这条线,凭什么就是有一些人因为性性别的不同,尤其是不符合某一些人制定出来的规范,他就要被歧视,甚至面临着一个被清扫的这么一个境地,所以他提醒我们要做这样的思考,当然这样的一个等级与这,县它在不同的社会中是不太一样的,而且它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有所变化新产业,在最近的不说长久的,即便是最近20年以来,我们也观察到了一些变化,比如说跨国性在增加,比如说匿名性在不断的受到挑战,我刚才说了因为这个歧视的色彩,所以一般人是不希望家里人或者其他人知道你是在干这一行的,你要跑得远远的去干,所以也在于他不能在家门口去做这件事情。可是呢,在112年的时候呢,在广州做调研,然后呢在访谈完两个女女的出来之后呢,当地人问我说这个黄老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我说不知道呀,刚才这个分开来访问的,所以也没有细的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大概我理解的就是两个小姐在个合租了,一个地方在做生意,他说不是,他们俩是婆媳关系,也就是婆婆带着媳妇在卖淫,然后大概14 15年的时候我去云南在一个朋友的带,我也去了这个当地的一个红灯区,其实是不再做研究了,但是职业病你知道吧,到哪都得去看看红灯区,然后那个朋友就带我去,然后呢,就发现有一个女孩子以前是做小姐,现在做妈咪了,她妈妈呢也在她妈妈帮她去管理账目管理账本,好就这样的一些现象,在我们以前的认识里边是觉得蛮挑战这种这种观念的,除了这个之外呢,这个产业当然性别多元化开始更加的显现,不是说以前不存在,但是至少这几年开始见光度越来越高,我今天讲的主要是小姐人群,但实际上这个产业里边还有这个MB人群就是男性性工作者,那还有这个跨性别性工作者,像东北,他们有时候自己就叫自己15,我有朋友在做这样的一个研究,所以这个社会性别的多元化在这个产业里边也开始出现,当然还有服务的多样化,然后呢,这个嫖客的这个老年化,当然依然是说以前不一定是没有,而是说这个最近几年在社会的可见,在增加,那我也有朋友,专门是做老年嫖客的研究,在湖南做的调研,我自己在10年的时候,当时在天津也是在朋友的帮忙下,早上八九点的时候讲跟这个站街的这个小姐,其实是老姐了,跟老姐们聊就看着这个,嗯,就叫大爷吧,差不多就是读着拐杖来的,然后就去找小姐,之前也做过嫖客研究嘛,潘老师也有分析,实际上有一个问题是这个大家理解朴是怎么理解的,其实朴可能不一定是去找我们赤裸裸的一种性,有可能他要找的是一种安慰,或者找的是人能跟他聊聊天之类的或者是肌肤的某一种接触,至少说这个老年的嫖客在最近几年开始受到越来越大的这个关注,还有即便在小企业人群内部,其实也出现了蛮大的代际差异,比如说708090现在00后都开始出现了,然后我们当时在访谈的70后的这个,我这个年代的这样的一些小姐,他们就觉得,嗯,现在的小姑娘跟我们太不一样了,我们当时赚钱辛辛苦苦,是为了养家,我们要这个养家,然后我们就会把钱存下来寄回老家,或者说想着以后做点小买卖,做点小生意,你看看现在这些90后那个时候哈,90后现在00后都有了,他们就就爱玩,没钱的去赚,然后转完了就玩,把钱就花掉了,也不知道攒点钱做点理财之类的,然后我们当时也是在1011年左右在云南的一个小夜总汇里边,当时一进去之后吓一跳,因为在那个门厅那挂着一个警示牌,那个警示牌大概是他经理写的,警示牌上就写着说禁止这个跟客人抢歌唱,禁止跟客人抢酒喝,当然你看这个警示牌是非常有意思的,那就意味着说有一些小姐是姐自己要玩开心了,我不仅要自己赚钱,我还得玩开心了,所以这个客人就肯定是投诉了,这到底谁给谁服务啊,对吧,所以呢,也因为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所以这个经理干脆就把那个警示牌直接当成是一个员工守则一样的挂在那里,你就必须注意,就这意思,所以你看这个行业里头,在发生地蛮大的一个变化,当然还有我刚才也提到了,有一些网络的发展,最禁不住叫娃娃都加入到了这个市场了,当然刚才的所有讲的这些事情,包括他们的变迁,都可以放在一个更大的一个社会背景之下去看,因为边缘的议题反映的经常是主流的问题,而不是边缘的问题,小姐身处边缘,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处在被讨论以及被治理的各种中心,尤其是在一个社会急剧变迁以及社会问题层出的这样的一个时代小姐人群,特别容易成为一个替罪羊,一出气口,而在脆弱的社会这样的一些议题也特别容易挑战人们的神经,ruby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在性的议题上,魔鬼学的成分要大于性社会学的成分,换句话说其实我们缺乏的是一个睁眼看现实的这样的一个态度跟勇气,当然现实是复杂的,但至少是,我们社会是分层的,生活逻辑是多样的,而历史学告诉我们,我们的认知跟情感其实是在变化的,而这个污名它也是有历史的,鹤乡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历史学家,那么他在危险的愉悦这样的一本书里边写到,民国初年的妓女,在民族抗争史上有着积极的论述与地位,但是随后在同情联名的语境中,昌吉被描绘为是一个这个可能蔓延性病,败坏风气,搅乱社会秩序的无知基层运行,进而被构建为是关乎国家健康与民族进步的社会问题,那么小姐到底是什么社会问题,他到底是个什么问题?在20世纪初,呃,一个上海的妇女叫男人出售性服务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会随着舱门的不同,高下的一个不同以及变迁而有所变化的,而参与到其中的所有人,其实包括,可包括评论者也包括基本上是这个参与了这些讨论的所有的人,他都会在无形中影响着这个问题的理解与认识,因而要研究昌吉也及其变迁,其实有助于我们去理解上海社会不同阶层的人的一个思想跟他的社会习惯,又因为昌吉问题的辩论往往是在地方性或者全国性的报刊上进行,所以呢,这一问题呢,也能够勾勒出中国社会有关性社会性别,以及现代现代性争论的这样的一个概貌,这里的20世纪初,我个人觉得换成21世纪一点都没有关系,只是说我们关于性性别阶层经济政治这样的议题,呈现了更加多重性的一个特点。而这里的书刊可能变成了网络小姐不会消失,然后争论的依然会继续,我最后我想说的是说,当我们如果试图想用文明道德这样的一个利润去指向他人的,请不妨停下来想一想,我们在用谁的道德标准绑架的又是谁的生活,在复杂的现实与社会的风层之中,顷更为公允地去思考道德秩序这样的问题,而在不同的生活境遇与升级可能性之下,也要正视不同人的活法,也更为善意的去对待我们与他人的一个关系都不容易,我活也要让别人活好,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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